作者 王昆义(台湾国际战略学会理事长、教授)
过去大陆游客到台湾旅游,看到台湾最美的是人。但是民进党当局执政4年以后,透过“仇中排外”的选举操作,不仅培养出一批义和团式的绿网军,还破坏了台湾人良善的秉性。最糟糕的是,这批绿网军已经成为失控的斗牛,只要看到红色,就会乱冲、乱撞。
就以近日发生的两件事为例,第一例是世界卫生组织秘书长谭德塞,指控台湾对他人身攻击、种族歧视。这项指控民进党说是大陆网民操作的假新闻,要赖给台湾。
可是,从谭德塞的维基百科遭窜改谩骂是“中国猪”,PTT网民也称他是“黑鬼”,相信大陆网民若想操作,也不至于把国名、地名给骂进去,这就像美国总统特朗普说新冠肺炎是“中国病毒”,已经让大陆相当不快一样,要说大陆网民会以“中国猪”的骂法来赖给台湾,全世界大概找不到会相信的人。
而“绿委”也不落人后,跟着出来刷存在感,像民进党“立委”郑运鹏就说,谭德塞会气急败坏公开攻击台湾,“显然是自知快挫塞(闽南语腹泻,意指快坐不住的骂语)了!”
另外,有绿营学者对蓝营媒体人唐湘龙力挺谭德塞,也批评唐说:“这种人的悲哀,在于沈浸台湾少数人的拥戴,吸吮这些人的奶水,并获得对岸的支持;但又不愿意真的移民对岸,因为他就没有利用价值了,而且他也怕新冠肺炎”。这种把批评的话语,最后都要赖给大陆,有这样的绿营教授,怎么会教不出反中的绿网军?
第二例是新加坡总理夫人何晶在听到台湾要捐口罩给新加坡的消息时,只是在脸书上贴文响应一声 “Errrr…(呃)”,没有其他的感觉。但是,这声 “Errrr….”的贴文发出后,让台湾绿网军认为她不领情,立即到她的脸书灌爆留言,短短一天,已有超过万则留言。而台湾绿营网军咒骂何晶的秽语,如“最好为你愚蠢的行为道歉”、“不知感恩,你这种人应该会被天谴,舔共者必亡”,实在是不堪入目。
何晶恐怕没有看到这么凶悍的绿网军,于是不断的贴文狂洗版。但是,台湾的绿网军仍然不放过她,继续笑她说:“一小时发篇,明显洗文啊XD”、 “好了啦,鹅夫人”、“不要理她就好了”、“我昨天看的时候就在洗了啊,我拉很久才看到Errrr那篇”。这逼得何晶不得不在脸书重新编辑该则贴文,感谢台湾朋友所做的一切,并呼吁大家停止在网络互相攻击。台湾绿网军逼到新加坡总理夫人发文呼吁,可见这批网军比义和团还义和团。
“”绿网军代名词
民进党当局养网军,这已经不是秘密,过去被爆发的“农委会”编列万元(新台币,下同)台币预算,雇用小编来澄清不实报导,遭质疑是拿人民纳税钱养网军,最终“”演变成绿网军的代名词。
“”一词是在年初才出现,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就累积超过万笔的网络声量,晋升主流网络用语的行列。其中,高雄市长韩国瑜也曾公开批评“”是民进党有计划养的网军。不过网络声量最高峰出现时,台北市长柯文哲夫人陈佩琪曾发文酸“应该下班了”,她甚至痛批“”对柯文哲的羞辱不手软。而柯文哲也曾附和夫人说:“总不能领了钱不做事”,但这一附和批绿网军的作法,竟然导致自己的赞数狂掉数十万笔。
当然,代号“”的绿网军在台湾横行霸道操作网络霸凌,并非始于今日,像绿网军为祸肆虐最猖狂的杨蕙如事件,其可怕之处,是让一位台湾驻大阪办事处的处长苏启诚,为了自清不惜自缢身亡,这也让绿营长久以来引导政治风向、攻击政敌对手,进行抹黑、抹红与抹黄的作风曝光。所以绿网军也被称为 “台湾血滴子”,他们的可怕已经是人尽皆知。
这批绿网军对政治人物的霸凌,不仅是在引导政治风向,他们甚至能改变选民的投票行为。例如,蔡英文因为年九合一地方选举大挫败之后,民意支持度已经荡到谷底,但是经过绿网军的操作,她一路过关斩将,先是在民进党“大选”初选时,赢过声望高她许多的赖清德。今年初的“大选”,更是在绿网军的操作下,一举赢得万张选票,让在造势现场人潮汹涌的韩国瑜败下阵来,可见绿网军已不只是义和团那样只会耍刀弄枪,他们是具有颠覆选举结果的真实正能量。
一个原本声望已经趴在地板上的领导人,竟然能够透过绿网军的操作,变成史上第一高票,也难怪现在连美国总统特朗普在新冠疫情肆虐下,为了救自己声望,也跟着蔡英文有样学样,大打“反中牌”。
舆论战手法像子弹在飞
其实,绿网军能够操控选举,主要还是透过一种 “舆论战”的手法来进行。一般,舆论战的发动还是以语言作为战略工具,它就像传播学中的 “子弹理论”,在连番攻击之后,让子弹飞一飞,被攻击者无法抵挡,最终就会败下阵来。这项语言战略工具,尤以“卷标化语言”与“情绪化语言”影响最大。
所谓“卷标化语言”通常是从符号互动的角度来看,也就是人类行为是依照人们对于各种事物所赋予的意义而做;而人们对于各种事物所赋予的意义则来自个人与他人的互动。因此,标签化除了强调社会情境角色对个人行为的影响以外,也强调社会情境对个人的反应、解释,以及个人与这些情境互动的结果。可以说,人是他们环境的创造者,同时也是他们环境的产物。
而标签化理论认为,犯罪可以说是一个社会的产物,是那一些拥有权力者执行法律的影响。社会上一些拥有权力者对偏差行为,或触犯法律的行为,所采取的态度,所做的制裁,所做的反应,犯罪行为是这种反应的产物。社会学家贝克(Gary S. Becker)认为,一个人一旦被标签化之后,他就很难摆脱受到这种标签的影响。
这就像在新冠肺炎疫情扩散初始,中国就遭受偏见、歧视和各种阴谋论的指责,“武汉病毒”、“亚洲病夫”、“中国病毒”等卷标化语言频繁出现在美国政界、媒体之中。如美国国务卿蓬佩奥(Mike Pompeo)长期热衷于以“武汉病毒”代指新冠病毒。特朗普多次使用“中国病毒”也是意图对中国进行标签化作用。
至于,“情绪化语言”是指在说话者的词句中含着某种情绪或态度,或者是说话者意在表现一种情感或态度;近似通常所谓之“情见乎词”的另一面,是由词的意义中见到情。而情绪性意义常见于同样语句中,所含的情感或态度即有若干种。同一句话,因为 “语气”不同,或者意存轻视,或者意在威胁,或者显示热情,以至表示赞美与崇敬。如此语气便有讥讽、命令、鼓励等功能截然不同的意义;如果“意在言外”时,其中的情感作用便更为复杂。
这就像前述谭德塞被骂一样,不仅充满情绪化的真实意象。另外,像“挫塞”、 “舔共”、“愚蠢”、“天谴”等,都是充满情绪化与“意在言外”的攻击语言。
台湾绿网军被民进党教会了利用不堪入目标语言当战略工具,让绿营有一批台版的义和团护身,甚至是培养一批网络上的“绿卫兵”保护政权。这虽然让民进党能赢得政权,但却让台湾人民失去善良的秉性,这是台湾的大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