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一个多岁的男人,放荡不羁,嗜酒如命,整天流连于妓院勾栏的温柔乡。在别人眼中如同废人,被别人看不起,但却能恪守道德底线,彰显人性光辉,伸张正义。他功夫了得,江湖手段层出不穷,但从不坑害不该害的人。他有一只不靠谱但是又萌的不像话的猫,看起来人畜无害,可时常给他添堵,看不惯但是又赶不走,当然也舍不得赶走,一人一猫强强联手,江湖行走,好不快意恩仇。
一个漂亮得不像话又总是带着黑色面纱的女杀手因为不得已的原因接下了杀害这个男人的活。彼此都是那个时代智商在线,精彩绝艳,天子骄子的存在,好一个棋逢对手,伯仲之间。在反复试探,较量和斗争中,反而被那只萌逼的猫不断挑逗,搞得哭笑不得,欲哭无泪,常常爆出那句经典的口头禅。在此过程中逐渐彼此欣赏,产生了男女暧昧的情愫。男人酒里有故事,女杀手的黑色面纱更是煞有来历。随着线索不断的汇总与核对,发现彼此都被人利用,杀害女杀手家人的其实就是雇佣他的人,自此一男一女一猫走上了寻找幕后真正黑手的道路。
第一集 醉鬼与黑玫瑰
秦淮河的暮色浸着胭脂味漫进窗棂时,燕无醉正用竹筷敲击空酒坛。醉月楼三层的鎏金鹤嘴灯忽明忽暗,在他玄色衣襟投下流动的暗纹。漕帮二当家第三次擦拭额角时,梁上突然落下几缕白毛——绒绒正抱着琉璃酒壶打滚,琥珀酒液顺着猫爪滴在紫檀案几上,渗进那道三寸长的陈旧刀痕。
"燕大侠,青龙渡那批货..."二当家刚开口,窗外传来风铃逆动的脆响。燕无醉忽然将酒坛抛向房梁,绒绒凌空扭身躲开,坛子撞碎在博古架的青瓷鱼盘上。齿轮转动的咔嗒声里,三支淬毒弩箭破风而至,钉入漕帮汉子脚前三寸,箭尾红绸写着"戌时索命"。
二十把钢刀同时出鞘,花魁红袖的琵琶弦"铮"地崩断。燕无醉却盯着绒绒爪间的银鳞粉笑出声:"千机阁的报丧蝶都敢偷吃?"白猫闻言翻身亮出肚皮,喉间咕噜声竟与更鼓声重叠。二当家突然惨叫——他腰间玉佩不知何时变成了半块虎符。
子时的梆子声穿透雕花木窗,十二盏红灯笼齐齐熄灭。软剑缠上燕无醉脖颈的瞬间,绒绒叼着鱼干跃上剑身,油星子在寒铁上炸开细小火花。"九尾妖猫?"墨夜阑冷叱未落,猫尾扫翻的烛台引燃她袖中火雷弹。爆炸气浪掀开面纱一角,燕无醉看见那道从耳后蜿蜒至锁骨的疤痕,像极了苗疆毒虫"赤练"的咬痕。
"姑娘的凤凰引雷诀,可比我家馋猫差着火候。"燕无醉旋身用外袍裹住两人,布料焦糊味里混着她发间白梅香——与死在百花阁的盐商指甲缝里的花粉一模一样。墨夜阑剑招微滞,面纱被猫爪勾出裂痕:"阎王帖都镇不住的祸害!"她新改的口头禅裹着杀气,剑锋却转向抢救坠落的翡翠耳坠。
燕无醉趁机蘸酒在桌面画出残缺地图:"告诉顾千机,他塞进鲥鱼腹的半张藏宝图..."话音未落,绒绒叼着断指跃上窗台,指节蛇形戒指泛着磷光。漕帮众人惊恐后退,燕无醉却拍开酒坛泥封:"三十年的女儿红,配盐商的无名指正好。"酒液泼洒成诡异卦象时,墨夜阑瞥见猫瞳闪过双色异光——左眼湛蓝如海,右眼鎏金似火,恰似当年灭门案凶手的瞳色。
河面画舫传来《十面埋伏》的琵琶急弦,燕无醉揽住墨夜阑腰身破窗而出。夜风掀起玄色衣袂,他嗅到她后颈淡淡的血腥味——那是三日前"意外"暴毙的刑部侍郎书房里的墨香。绒绒蹲在船头啃食鱼干,琉璃眼倒映着两岸灯火。当软剑再次袭来时,它突然扑向桅杆信鸽,漫天飞羽中落下半片染血密信,火漆印上分明刻着"顾"字。
"九嶷山埋着八十坛梨花白,"燕无醉松开手任她退开,"正好祭奠亡魂。"他拎起绒绒后颈,猫爪上胭脂印出半朵曼陀罗——与墨夜阑袖口暗纹严丝合合缝。画舫没入晨雾时,白猫扒开船板暗格,露出整只溃烂的断掌。燕无醉醉眼忽凝,盐商尸体缺失的右手无名指上,本该戴着象征漕帮长老的蛇形铜戒。